林玄言也觉得困倦了，便也闭上了眼。

    季婵溪摇摇头：「不想了，我困了。」

    某一日，林玄言继续给少女讲着故事。

    仙鹤停在了某座古城外，少女与之挥别。

    如怒涛里狂乱升腾起的一万只七彩水母。

    苏铃殊点头道：「过年自然应该回家。」

    绣衣族走出荒山，去寻找一片新的家园。」

    恍如隔世的悸动竟让她们有些落泪的冲动。

    林玄言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感觉少女又睡着了，说话声音便轻了些。

    赵溪晴不解道：「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陆雨柔笑道：「苏姐姐是我们的老师啊。」

    林玄言能看见少女清澈眸子里深深的倦意。

    季婵溪看着他，神色难得地有些平静温和。

    陆雨柔和赵溪晴思绪了片刻，都摇了摇头。

    盘膝而坐的少女坐在最前方，紫发随风飘摇。

    林玄言有些不适应地看着她，问道：「出事了？」

    苏铃殊走在最前方，漆黑的夜色里唯有沙沙的踩雪声。

    少女不说话，狠狠地拧了拧他的耳朵，然后继续闭上眼。

    听着听着，季婵溪的脑袋微微侧了一些，又靠着墙睡着了。

    苏铃殊看着两个疑惑的少女，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无论自己讲的是什么，反正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渐入梦中。

    苏铃殊继续问：「你知道夏浅斟少时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昏沉的夜色里，无数烟火蓦然炸开，绽放在无边无际的夜色里。

    两位少女虽然对这个传闻有所耳闻，但是亲耳听到依旧觉得震惊无语。

    仙鹤越飞越远，越过了繁盛的人间烟火，一直来到荒凉偏僻的边境小国。

    「这也是我如今的梦想，我知道五百年过去了，但是因为我是少时的她的缘

    苏铃殊摇头道：「我是你们师父夏浅斟的分魂，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便是少

    不等少女说话，她便自问自答道：「她小时候最大的梦想，便是带着凋敝的

    苏铃殊回过头，是时，一簇寂寞的烟火在荒凉的小城炸开，绽放着廉价的美

    季婵溪摇摇头，认真道：「林玄言，新年好。」…………「新年快乐呀。」

    此后的日子里，季婵溪常来他的房间里，三言两语地说说话，她困倦的时候

    季婵溪重新靠在墙上，抱着膝盖安静地听着，微明的光里，她的容颜静谧得

    林玄言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开口：「大约在三万年前，那时候天下分为四

    季婵溪揪着他的耳朵，眨了眨眼，道：「你要是不说话，我就一根一根地拔

    少女却忽然睁开了眼，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认真道：「这个三天前你讲过

    「很久很久以前，太虚宗有一个女子，名叫陆仙雨，她通博万法，学贯古今

    她身后坐着两个少女，披着雪绒大氅，她们俯身望着灯火瑰丽的人间，那种

    这些天，苏铃殊带着她们走遍了大江南北，去看这三千年来变幻的沧海桑田

    林玄言腾不出手去揉一揉自己被捏得通红的耳朵，他看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