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适应了林玄言抱着自己的感觉。
这种感觉有些微妙,她说不清是抗拒还是欢喜,只是林玄言手覆着的地方,
小腹像是都要燃起一阵野火,窜动着燎上心肝。
陆嘉静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拢了拢她披肩的长发,用手指温柔地帮她梳理着。
「三天。」
季婵溪忽然说。
「我想再想三天。」
陆嘉静微笑道:「妹妹自己做主就是了。」
……
琉璃宫内,镇天下黑衣白发的身影再次清晰了起来。
他苍白的肌肤上布满了细锐的剑痕,衣衫的墨色似乎也重了几分。
他漂浮过琉璃宫的上空,剑目扫视四周,如巡弋而过的幽魂。
他伸出手掌,整个琉璃宫的虚影浮现掌心,他俯瞰掌心,如观山河,一切落
入剑目之中,皆纤毫毕现。
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合上掌心,重新负于身后。
「你究竟在找什么?」
镇天下喃喃自语。
他伸出手,在虚空中随意划了几下,落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剑阵,剑阵之间遥
遥相对,锁死了一整座琉璃宫。
嗡然一声剑鸣在海水中响起,无形的波纹漾了出去。
镇天下的身影在海水中快速移动中,明亮的剑芒化作了一道雪白的细线。
他瞬息来到了曾经的王座面前。
王座的方位早已难以辨认,所有的奢华都成了废墟,满目荒凉。但他依旧记
得。
他抬起头,崖壁上白骨的龙骨残破的头颅对着这个方向,他望着龙骨空洞的
眼眶,神色难得怅然。
「九死南荒君应恨啊……」
他微微闭眼,伸手临空描摹。
曾经王座的位置,一袭火红的衣裳徐徐燃起,又随着
生。
……
……
徒弟。
弥合。
来越多。
南宫闭了
如何会死?
缓缓旋转。
暗流寂寞地消散。
「该开战了。」
美丽,而是国色。
「我快要死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
带着沉重森严之感。
只是那剑匣空空如也。
子浮曳其间,行云布雨。
云霄之间搅起了巨大的旋涡。
那是当日江妙萱一剑劈出的裂痕。
妖群之中,慌乱的氛围传了出去。
唯有她白玉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划动。
他盯着那峡谷般撕裂的冰痕,沉默不语。
向着雪原的方向望了一眼,但很快收回了视线。
以借助南荒蕴藏万年的气运试着再次迈过那道坎。
而他的身前,有一道深邃而长达千里的笔直裂痕。
的暖意,仿佛一具又一具为复仇而生的行尸走肉。
那破碎的万里蜃市在殿门开启之时重新构筑了起来。